今天要和大家探讨一个比较特别的课题,就是人与民俗、禁忌的关系。每一个民族都拥有他自身的文化习俗,这些文化习俗同时建构了他们族群的独特性。作为基督徒,我们当如何分辨哪些文化习俗是应当被保留,甚至被发扬光大?又有哪些民俗禁忌是应当被摒弃,因为带着迷信的色彩?我们必须谨慎地处理,以免被误解,让人以为“信耶稣就是信洋教”,成了基督徒就变成不是华人,就失去了华人的身份。
华人的宗教文化非常重视行善布施、作功德。另一方面,又恪守民俗禁忌,包括择日、看风水、看相、算命、占卜等等,用各种途径来讨好鬼神,为的是能趋吉避凶,就是得到好的,避开凶恶,以免犯冲、克、煞等。我们当如何按真理来看待这些民俗禁忌,包括祭祖的行为呢?
(一)生活中被视为禁忌的事物或遭遇
首先,我们来看看生活中有哪些事物或遭遇被视为是禁忌?
1)禁忌的人与动物:家有丧事、在服孝的人,我们不欢迎他们到访,惟恐他们会带来不幸、祸害。所以守丧者在出殡时,都会把手臂上所戴的“孝”一同火化。此外,华人不喜欢乌鸦,老外则对黑猫没有好感。
2)禁忌的东西:避免踩踏出殡时洒落在地上的冥纸,认为这样会带来衰运;家中的偶像、门楣上的符咒或八卦等皆被认为有神力,故不可随意触摸或搬动。
3)禁忌的行为:新年不可扫地,以免把财运扫走(我就与他们开玩笑说:就把外面的扫进来吧!);不可给睡着的孩子画脸谱,以免一睡不醒,因为认为孩子睡着时他的灵魂出游了,灵魂回来时就找不到自己的身体;在船上吃鱼时不可将鱼翻转,以免船也翻了。
4)禁忌的遭遇:一起床就听见乌鸦的鸣叫;右眼皮不断地跳动;家犬半夜不断地吠叫如同啼哭声;砍伐树木的工人未开工就打破盘碗…… 据说这些都是不祥的预兆。
5)禁忌的名字:死人的名字不宜提,唯恐一呼即至;过去老一辈父母不直叫孩子的真名,乃称其为阿猪、阿狗等,意思是说我的孩子非常卑贱如同猪狗,毫无价值,盼望鬼神勿看重加害。
6)禁忌的数字:“13”乃是西方人看为不详的数字和日子,特别若又落在星期五,就是恶上加恶。日本人不喜欢“4”,华人也一样不喜欢“4”字,因为与“死”同音。我与弟兄姐妹有一次到多巴湖,入住酒店时有人住一楼、二楼、三楼,然后就直接跳到五楼。我问:“那四楼呢?”他说这里没有四楼!为什么? 因为“四楼”听起来像“死楼”,不吉祥!此外,华人也非常重视在所谓的黄道吉日来举行婚嫁、公司开张等。喜事用双数,丧事用单数。这皆是禁忌心理造成的结果。
你认为以上我们所探讨的禁忌是迷信吗?若根据《辞源》和《韦氏大字典》对迷信所下的定义:“不辨事理之是非而妄信也。”“一种基于无知的恐惧,对神奇事物的信心,或由于恐惧而产生一种不合理性的内心状态。”这就是所谓的迷信了!若这样说的话,很明显的以上的禁忌都是出于迷信心理。就像过去有人拜“闪电母”或“雷公”,因为他们不了解这些自然界的现象;不理解,就认为后面有神明主使;现在科学进步了,能理解了,也就不再迷信了。
(二)关于《黄历》
在民俗中,人人都非常重视《黄历》或所谓的《通书》。这是古人在春夏秋冬四季中,经过多年观察、统计、归纳和运算,理出了24种自然界的现象而成为一个公式,每年按着这个公式来推算,就成了《黄历》。换句话说,《黄历》原是古代一部有系统的天文学,为农民、渔夫提供自然界变化的资讯。
可惜,经过历史的辗转变化,如今《黄历》已成了一本大杂烩的通书,其中充塞了不少迷信的内容,包括记录民间诸神佛的诞辰,要人按时拜神祭祖,也将民间的各种习俗、禁忌通通列入;何时何日是吉日良时或凶时煞日,人人都要按指示进行,不然就会犯冲煞;无论婚丧喜庆或算命配婚,全都可从中指点迷津。也正由于如此,不少无知的人就深受其害。
弟兄姐妹,《黄历》这本书原是好的,可是如今却变成是迷信了!我年幼的时候曾到一位亲戚家,他也用《黄历》为我算命——你一共有几分几两,日后你运程如何!这都是迷信的东西!我们越相信它,就越受其控制,最终就深受其害!
黄明汉牧师曾提起台湾报纸上曾刊登的一件令人听了心酸的事。有位家住南投的妇女,原本准备欢欢喜喜迎接双胞胎的诞生,不料在怀孕晚期出现妊娠毒血症。医生认为需要马上剖腹生产,但这孕妇的夫家早已挑选好了剖腹生产的良辰吉日。当事人为了不要违背长辈的意见,就延迟了生产的日子。没想到这么一拖,生产的吉日还没到,这名孕妇就突然喘不过气,紧急送到医院立刻进行剖腹产手术。不幸,这名产妇因脑部缺氧太久而成为植物人。双胞胎也因胎盘供氧不足,大女儿也成了植物人,小女儿则是严重的脑性麻痹。如今这位产妇的先生面对三个见面不相识的妻女,心中懊悔不已。原本快快乐乐的家庭,如今换成天伦梦碎的悲凄后果。弟兄姐妹,这就是迷信的后果。
(三)关于祭祖
接下来我要和大家一起探讨有关祭祖的问题。祭祖其实是一种民间信仰的表达。在民间信仰中,祭祖就是亡灵崇拜,它属于精灵崇拜;而精灵崇拜里有亡灵崇拜,亡灵崇拜有祖先崇拜,有图腾崇拜。人相信人死后会变成鬼,鬼又会影响世人的祸福,故要祭之。鬼是人死后的延续,但又异于常人。然而鬼世界与常人的世界又是平行的。官阶越高的鬼就变成了神明或高级厉鬼,诸如王爷,千岁爷,主公,城隍等等。而恶人死后就会变成恶鬼。而祭祖背后的动机是什么呢?
祭祖背后的原因/动机
如果按照《礼记·祭义》所说:“众生必死,死必归土;此之谓鬼”;《尸子》谓:古者谓死人为归;《列子·天瑞篇》也提到:“精神离形,各归其真,故谓之鬼。鬼,归也,归其真宅”。也就是说,人死后会变成鬼;鬼就是归,归就是归家,归到它真正的房子。古代的人认为人死后就变成鬼。
甲骨文里是先发明“鬼”字,之后才有“神”字出现。鬼是什么呢?像人身而头大的怪物。甲骨文里“鬼”字的写法,表示鬼和生人的不同。其头下都是指人身,而人身作长跪状,膝着地,非常恭敬的样子,表示人对祖先的顶礼致敬;这就是所谓的祭祖。
每一个人死后都变成鬼,因而每一个家庭就会拜他自己的家鬼,每一个人都有他祖先的鬼。《论语·为政篇》说:“非其鬼而祭之,谄也”。如果我去拜不是我家的鬼,那就是谄媚它。《左传》说:“鬼有所归,及为不厉;以其无归,成为人害”。也就是说,鬼要有所归,它就不会变成可怕!如果它没地方去,就会成为人间的毒害,为害人世。也因为这个关系,我们就必须拜鬼,让它好去,或者让它超度,有一个去处可走。
亲爱的弟兄姐妹,这就是许多人拜祖先的动机或原因之一。求上帝帮助我们!我们认识上帝的人深信人死后是回归上帝,而不是变成鬼。鬼就是鬼,人就是人,神就是神;神不是鬼,鬼不是神;人不是鬼,鬼也不是人。这个本质上的分别,在基督教信仰里非常清楚。因此,我们信上帝的人,不忌讳,不让那些禁忌迷信控制我们;而我们也不拜祖先。下回我会继续和大家一起分享有关祖先崇拜的事。
我们同心祷告:
亲爱的天父,我们来到你跟前向你祷告。因为透过你的真理,我们明白什么是可行的,什么是不可行的。我们了解何谓神,何谓鬼。因此让我们专一地信靠你,因为在你的启示之光中,我们认识了真神。也让我们弃绝了那以假神来现身说法的迷信的东西。让我们专一地信靠你。这是我们的祈祷。奉主耶稣基督的圣名,阿们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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